養老保障中養老基金產品的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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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我國老齡化問題凸顯，政策面大力鼓勵金融服務于養老的背景下，比較中外養老保障體系，分析我國養老基金發展現狀，剖析存在的問題，建議從加快REITs立法規范和推進養老基金免稅政策的實施層面，讓更多的投資者享受政策紅利，鼓勵通過投資養老基金產品有益補充養老保障途徑。

關鍵詞：養老目標日期基金；養老風險目標基金；基金中的基金；房地產信托基金；社會養老保障制度

一、我國養老基金發展政策現狀

（一）我國老齡化問題突出按照聯合國標準：一個地區60歲及以上人口達到總人數的10%，這個地區就進入了老齡化社會。我國統計局2020年1月17日公布截至2019年末，我國60周歲及以上人口達到25388萬人，占總人口的18.1%，我國已經達到14%的深度老齡化標準。[1]我國養老主要依靠社會保障基金養老模式，基金存在較大缺口，改革勢在必行，以保障國人“老有所養”的目標。在經濟新常態下，通過儲蓄養老的理財觀念已經不能滿足養老保障需求。在房產稅改革和國家宏觀調控背景下“以房養老”也不可能成為持續模式。從目前的現狀出發，發展養老基金產品有很重要的現實意義。

（二）我國養老基金發展的現狀為FOF產品的發行、發展奠定基礎的《公開募集證券投資基金運作指引第2號———基金中的基金FOF指引》由中國證監會于2016年9月11日。2017年5月，《養老型公開募集證券投資基金指引（試行）》公開征求意見，自此養老型基金的發行拉開序幕。[2]在明確的政策鼓勵下，契合養老主題的基金、生命周期基金滿足了居民養老保障的投資期待，良好的財富示范作用下發展迅速，未來發展空間和潛力巨大。另類投資中REITS房產信托投資將國人最感興趣投資的房產項目結合，從金融產品供給側方面加大創新力度?；鹜顿Y優化了金融體系構成并補充了社會保障，為中小投資者開拓了投資渠道。[3]

二、中美養老保障體系建設對比

中美養老保障體系層次對比如下。我國的企業年金與職業年金可以與美國的雇主養老保障計劃類比。2018年2月1日我國開始正式實施《企業年金辦法》。[4]在2014年后我國企業年金發展緩慢且呈現停滯狀態。主要因為門檻較高，大部分企業無法滿足條件，例如，要求企業加入基本養老保險建立集體協商機制，需要復雜的審批手續；美國雇員超過5人的營利性組織即可加入雇主養老計劃。[5]另外，我國的企業年金個人帳戶部分不靈活，需要公司統一管理。從我國基本社會養老保險現狀出發，一方面，要改革企業年金制度，另一方面，需要刺激個人自助性養老作為有益補充。

三、我國公募養老基金發展現狀

（一）基金中的基金（FOF）推出是養老型公募基金發展的機會養老型基金能夠進一步分享投資基金投資效率，為匹配生命周期基金打下基礎。這對于刺激投資者選擇具有養老屬性的基金、降低收益的波動獲得穩定收益起到重要作用。目前公募基金中已經發行了具有養老屬性的混合型基金和債券型基金。養老基金分為養老目標日期策略（TDF，TargetDateFund）和目標風險策略（TRF，TargetRiskFund）兩類。[6]養老型基金目標就是追求養老資產的長期穩健增值。從目前認購情況來看，投資者偏好投資封閉期較短的養老基金。結合同花順ifind數據，截至2020年1月17日，養老基金超過108只，表現穩健。選取其中六只基金見表2，截至2020年3月12日這六只基金最新凈值均為正數，凈值增長率在8%-16%之間，凈值表現除了與基金團隊投資水平有關還與建倉時機和期限長短有關，但隨機選取的養老基金整體表現都強于業績比較基準。尤其在2020年疫情影響下全球股市普跌，美股3月份出現至少四次熔斷，A股波動頻繁的情況下表現穩健。

（二）REITs在美國、香港等地運行效果良好成為養老基金投資標的1.房地產信托投資基金特點房地產信托基金（RealEstateInvestmentTrusts簡寫為REITs）收益主要由相對穩定的股息和證券市場的增值構成，是一種證券化的產品。具有流動性強、風險較低、對抗通脹等特點、信息相對公開，給予中小投資者間接投資房地產的渠道。[7]在美國此類基金高分紅特點且對于企業免征企業所得稅，所以受到普遍歡迎。在因香港證監會公布了《REITs守則》。按照規定，投資收益至少90%的稅后凈收入需要分配給基金投資者，投資收益率較高。我國這類證券還處于探索期。帶有養老性質的REITs產品具有優勢，例如，資產隔離、投資范圍相對比較廣、可以實現特定養老目的等。養老產業供給可以涵蓋醫療服務、養老社區建設和養老基礎設施建設等，包括養老地產信托與養老基礎設施信托。興業銀行自2012年起面向市場推出的業內首個養老金融綜合服務方案推出的安愉人生養老金融信托，門檻較高，最低600萬，主要是私人銀行高端客戶，可以通過信托安排實現養老保障和財富傳承。如果通過FOF的方式，可以降低投資門檻。中信信托在2014年年底推出中信和信居家養老消費信托，產品期限一年，降低準入門檻，可以分繳費1萬、2萬、3萬等，享受相應級別服務，例如，健康數據管理、緊急救援等。[8]兩款信托產品設計的模式通過證券化，在允許FOF的前提下，可以成為養老基金創新產品選擇的投向。2.REITs基金的投資效果美國2008年頒布的《REITS投資和多樣化法案》推動了養老基金的運行創新。按要求REITs超過75%的資產投資于房地產、政府債券或者貨幣市場投資工具。凈收入必須超過75%來源租金、利息等；要求90%年度收入要分配給投資者。美國市場20年的運作經驗，REITS整體年化收益20年平均達到12.61%。[9]香港市場截至2018年上半年，共發行10只REITS，2017年統計平均收益率是6%。這為FOF類型的養老基金產品投資提供了很好的借鑒。3.我國養老REITs基金的嘗試不動產投資包括地產投資、商業房地產投資、工業用地投資、酒店投資、養老地產等形式。我國目前房地產宏觀調控和面臨房產稅改革的背景下，投資者可以通過間接方式投資養老地REITs獲取投資收益。這種模式包括房地產有限合伙、房地產投資信托、房地產權益基金的方式。[10]養老地產與普通地產項目靠快銷回籠資金的運作模式不同，其收益期長，收益率還需要后期的運營服務來支撐和保障，沒有長期低成本資金支持難以形成良性循環。REITs因此成為養老金、保險資金等長期資金的優質投資標的，有效解決大多數類型資金不愿介入養老地產的難題，為中國日益嚴峻的人口老齡化問題提供解決路徑。目前，在政府支持和引導下，中國人壽股份公司、泰康人壽保險股份公司通過政府引導打造老年養老社區，就是提前為老齡化社會到來布局，將養老地產與醫療健康結合。美國20世紀70年代推出投資養老地產的REITs，之后推出的產品還包括經營養老院、護理中心、療養院、康復中心、醫院等物業。將來我國也完全有可能出現真正意義上的商業地產與養老社區相結合的模式，開拓養老基金產品，有效引入社會資金，也補充個人養老保障的投資渠道。

四、存在主要問題及完善建議

（一）存在主要問題1.養老公募基金投資范圍具有局限性傳統的有價證券如股票、債券、貨幣市場投資工具等，這些產品受到市場波動的影響。例如，股票市場波動率比較高，這就對養老基金選擇的發行時機造成了影響。國內對養老基金的限制比較多，如限制了投資品種的最低投資比例，部分養老基金不允許投資非上市部分、不動產及國外不動產等品種。海外養老金的投資，呈現多元化分散化特點，養老金基礎的配置不僅包括股票、債券，還投向房地產、REITs、PE即私募股權投資等資產，且投資比例有上升趨勢。[11]目前養老基金產品設計在追求安全性的同時考慮盈利性需求，兼顧平衡。養老基金目標主要是中長期穩健投資，短期賺錢效果不明顯，投資者若缺乏耐心就會選擇贖回，不利于養老基金的持續發展。2.地產與醫療健康結合的養老社區受眾主要面向高端客戶我國目前存在“養老不醫護”與醫院“治病”不養老的問題，這是養老基金產品創新的契機。2017年2月，國發（2017）13號文件《“十三五老齡事業發展和養老系建設規劃》，立足打造居家社區養老服務，推動養老機構提高質量提高效率，推動醫養結合，發現和引領老年消費市場”。金融服務政策助力養老社區市場化發展。（銀發（2016）65號）文件《關于金融支持養老服務業加快發展的指導意見》，[12]是養老和金融結合的第一部綱領性文件。推動養老服務模式創新，鼓勵社會資本進入市場，引領養老社區市場化發展。美國養老社區現狀，政府主導以各州房管局為主的公共住房主要面對低收入老人，社會化綜合養老社區針對中高收入人群，繳納會費。我國目前的養老社區摸索大多是政府引導的模式，目前投資主體也多為高端客戶。REITs基金引導社會資金來源，可以嘗試以投資收益抵扣入住費用的方式。開拓了投資者自助性養老的投資途徑并滿足養老資金理財需求。

（二）完善建議1.關于REITs需要專門的立法發展REITs需要專門的立法，規范內容包括投資者準入、開發商如何退出、投資者分紅的比例等。借鑒香港證監會的《REITs守則》。至少應明確界定管理公司、托管機構和投資者的職責，管理公司與托管機構按照基金運作法則獨立運作、相互監督。借鑒香港市場監管要求控制REITs的資產負債率水平，控制金融風險?；疬\作的形式最好按照目前我國基金普遍類型采用的契約型等。2.保障稅收的優惠政策盡快推進并進行投資者普及在美國此類基金具有高分紅的性質且對于企業免征企業所得稅，因此到投資者追捧。香港市場保證每年不少于90%的稅后凈收入分配給投資者，保證了投資人的權益從而激發投資者的投資興趣。2018年4月12日，在上海市、福建省先行試點個人稅收遞延型商業養老保險，[13]之后逐漸推廣。試點的做法允許個人商業養老賬戶投資公募基金，允許參與的金融機構也將擴大。當普通投資者通過個人賬戶真正享受到免稅政策紅利并獲得穩健回報，投資會成為必然選擇。綜上所述，面對我國老齡化問題日益突出，政策面大力鼓勵金融服務于養老的背景下，比較中美養老保障體系，分析我國養老基金發展現狀，剖析存在的問題，建議加快REITs立法規范、推進養老基金免稅政策的實施，讓更多的投資者享受政策紅利，鼓勵通過投資養老基金產品補充養老保障途徑。

作者：姚彩利 單位：廈門海洋職業技術學院